不过经过這么一出，大家都心不在焉地，哪还有心思做卷子。何况外面还時不時地，隐隐约约传来主任的训诫声：

剩下時间全部用在发呆。

“怎么了呀，看上去心事重重的。”

“——谢辞，你们快给我停下！”

监考老师把门关上，来回巡视，嘱咐道：“都别看了，别看了，好好考试。”

“和邱青青又有什么关系？”廖月敏不解。

一旁的廖月敏也附和，安慰道：“我们考场今天考完，好多人也在抱怨時间不够用来着，别怕别怕。”

寂静了几秒钟。

在食堂吃完晚饭，许呦抱着一堆东西回宿舍。

宋一帆和李杰毅早早交卷出了考场，不知道去干什么。

小球a，电势差，电势能，带电粒子····

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很浮躁，总是动不动就走神。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，从衣柜里取出睡衣去洗澡。

“回来啦呦呦，你下午考的怎么样？”

“不是我说你们，在考场上打架像什么样子！”

寝室里只有李玲芳和廖月敏在讨论题目，陈小不在。

洗完出来，她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本书，爬上床拧开台灯，准备晾干头发便睡觉。

针落地上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。

······

陈小以为她考差了心情不好，翻了个身，手撑着下巴摇晃脚丫，“一场考试而已，别太放在心上啦。”

陈小的八卦向来知道的最快，她點點头，兴致勃勃地继续说：“好像是谢辞把我们班的付一瞬打了诶。”

“恩·····”

拿着书复习了一会，许呦脑袋里始终想着下午的事情。

“今天你们考场，是不是有人打架啊，好像闹得还挺大的？”

“不知道啊，应该是以前也有什么过节吧。”

许呦跪在床上拍枕头，轻轻嗯了一声，回答说：“今天有點累了。”

這時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玲芳却突然出声，“不会是因为邱青青吧·····”

许呦把书包取下来放到一旁，对她们點點头，“我也写的很赶，没关系的。”

闹到后来，年级主任都赶了过来，闹事的两个人被揪出考场。

“还有你，谢辞，你自己说说我们学校每个老师谁不认识你，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收敛點！”

许呦还在想明天怎么把衣服给谢辞，就听到陈小问：

一个个专业名词和数据，在脑海里一步步推导。

陈小睡在许呦对面的床铺上，她还在用手機和朋友聊天，余光瞥到许呦也上床，随口讶异道：“阿拆，你怎么今天睡這么早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外面声音没了，多媒体教室里又渐渐恢复安静。

谢辞当场发飙，吓傻了一些不明就里的人。不过落在某些女生眼中，那个模样真是又帅又吊。

事实上，她还有二十分钟就做完了整张卷子。

她前面的座位一直空着，谢辞始终没回来。

一直到第二场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。

陈小又翻了个身，打了个哈欠。

在下面泡脚的廖月敏抬头，倒也不算太惊讶：“啊？是真的嗎，我刚刚好像也听别人说了。”

考完理综，大家心情都轻松不少。李玲芳放下笔，问许呦：“你卷子做完了嗎，我感觉時间好紧，连检查都没来得及。”

草稿纸上写满了演算过程，黑色水笔的字迹蔓延开来。

许呦收拾好东西，抱着书包准备起身走。

许呦拿笔的手在轻微颤抖。她强迫自己静下心，眼睛盯着草稿纸，眨也不眨，放空脑袋去算倒数第二道物理大题的答案。

到门口那，她稍微犹豫了一会。又折返回去，把那个人塞在抽屉里的外套拿出来。

过了一会，满考场都能听到监考老师急忙忙的吼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