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。

·····

课间十分钟，一晃而过。上课铃打响之前，看成绩的同学陆陆续续跑回来。

“你考了多少名？”

被晚风拂面，心情忽然好到不行。

“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。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又看了看单子，“我知道，你们有些人不关心成绩，我這次就着重表扬一下，我们班這次月考进年级100名的有七个。”

圆润白皙的肩膀上，有一根细细的蓝色内衣带。

這一脚直接踢到大佬身上，反应过来之后······

许呦抬头，把啃到一半的苹果收起来。

“怎么样，帮我看了没，我多少分？！”

许呦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，心里觉得终于吐了口气，破罐破摔地说：“还不是因为你老欺负我。”

底下一片鸦雀无声。

许慧如走向讲台，目光在教室里逡巡了一遍，手里捏着张成绩单。

许呦先是一愣，接着后知后觉，顺着他的视线猛地低头。

课间已经有不少学生，按捺不住心急，跑去办公室偷偷看成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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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到我成绩了嗎？”

钻心的甜。

她一脸喜色，正准备转头说些什么，班主任就推开门进来。

她又羞又气，伸手拧了他一下，迅速爬起来捂好衣服倒退几步。

因为第四节课，是数学课，也就是班主任的课。

远处的天际被染成成温暖的晕黄，空气里有點属于夏天的花香。

谢辞绷不住，嘴边挂着笑轻声回：“疼。”

“怎么，你好像对你的救命恩人很不满意啊？”他抬了抬眼皮，嘴角带笑。

许呦还在生气，下意识用脚踢他，“你算什么救命恩人？”

“真的啊。”谢辞不正经，懒洋洋地说：“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对同学使用校园暴力啊。”

许呦没听懂他的荤话。手忙脚乱爬起来，腿跨下去的時候，又被他曲起的膝盖恶意一绊，差點歪倒。

就许呦一个人，边整理笔记，边啃小苹果。

“真的嗎？”

说完他‘嗳’了一声，微抬下颌，似笑非笑对许呦道：“你這幅模样，想勾引我来着？”

两个人都是短暂的安静。

躺在地上的人也不急着起来，慢悠悠地撑起半个身子，和她面对面。

“看到了嗎？看到了嗎？”

前面位置空着，周围的人都趴在桌上睡觉。

“你、你這个变态！”许呦大脑一片空白。

她堪堪手撑在地面上，稳住身形，掌心黏黏腻腻出了一些汗。

她的短袖领口本来就有些宽大，刚刚和他纠缠拉扯之中又滑了一點。

许呦气得脸颊通红，颧骨发烫，半跪坐在水泥地上瞪他。

郑晓琳气喘吁吁地回到座位，看样子考地不错，心情很好。

谢辞着她跑远的背影，扯起唇角，嘶了一声。

看他一直不说话，她有點儿心虚，忍不住小声问了句：“很····疼嗎？”

他们仿佛凯旋的英雄，一到教室就有一圈人围着问。

她太单纯，殊不知欺负這个词有多暧昧。

除了念成绩，还要换座位。

她小动作推了推身边的人，小声说：“别睡了，老师来了。”

第二天是星期四。早上第三节课下了，教室里反常地气氛沉闷。

“那是你活该。”

她清了清嗓子，然后开口道：“都安静一下，今天有點事要跟你们说。”

谢辞喉结微微上下滑动，有种心里发癢的感觉。他低声，隐晦地说：“你没见过，真正的‘欺负’是什么吧。”

许呦前面的郑晓琳也是其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