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很大，初中部高中部不在一个区，一路过去有几家超市和奶茶店。风里夹杂着一股股热浪，泊油路面发烫。

许呦躲在不远处，默默在心里想。

头顶的电风扇还在晃悠悠地转，立式的空调扇叶合拢。

混战了一会，付一瞬那边人不多，很快就败落下风，被压在地上。

“呵，我跟你说。”宋一帆一只手指着那个人，另一只手抛着小石头，昂着下巴。

她小時候被哥哥拉着看古惑仔的香港电影，对那些砍杀的画面留下不少隂影。所以很怕小混混，尤其那群人里面还有几个男生染着黄毛，看上去像社会青年。

好像有两拨人，推推搡搡在争吵着什么。

谢辞淡淡瞟了一眼他。

很僻静的地方。

有人忍不住了，上前去推搡付一瞬的肩膀，也是火气大：“你自己犯贱，让你别去找邱青青，耳朵聋了？”

一群推推搡搡的人中间，他们俩就站在一边聊天。谢辞披着校服外套，斜斜倚着墙，漫不经心地抽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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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季秋季校服各两套，都用透明的塑料袋装着。

许呦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，也不敢动弹，生怕被发现。

许呦走过去，蹲下身子。

好像是同班同学···

许呦喜欢花，她从小跟外婆在一起过。外婆家前有一个小花圃，种满了栀子花，兰花，太阳花，玉兰。大概是没有小朋一起玩，许呦性格一直就很文静。每次一放学她就背着书包蹲在花圃面前看，有時候闻一闻，一晃就到了吃晚饭的時间。

被人拿女人羞辱。

突然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夹杂着一群男生骂骂咧咧的声音靠近。

“记住了。”

“一中乱不乱，辞哥说了算，知道不！”

“诶诶诶诶，你怎么说话的？”

瞧了几眼，她发现那群人里面，居然有两个人有點眼熟。

许呦有點呆住。

谢辞分开人群，扯着付一瞬的衣服，在草地上拖，往墙上一甩。

气氛剑拔弩张，一触即发。

那个很没礼貌，抢她草稿纸的男生，和另一个调皮的黑小子。

树叶被风吹的哗哗急响，她又看了一会，撑着膝盖，打算站起来去找寝室。

付一瞬果然一點就炸，拎着开口那名男生的衣领，一拳揍上去。

小道两旁树荫掩映着一栋栋教学楼，许呦找了个人问路，找到至诚楼领校服。

从至诚楼出来，许呦转了几圈。发现旁边有一条栽满月季花的过道，隔着一片草地，有一堵老旧的墙壁。爬墙虎被阳光打出斑驳的光斑。

伴随一声愤怒的吼叫。

宋一帆嘴贫，這時候还不忘记开玩笑，“你还敢问我们阿辞屌不屌？”

他俯身，戾气十足的眼睛微眯，对上付一瞬脸庞。在旁边的墙壁上，狠狠摁灭烟头。

潮濕的土壤里，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，和偶然停留下来的蝴蝶。

“草尼玛的。”

另一个人附和，趁着人多耀武扬威：“你以为你是六班老大了不起？脸皮厚的很，缠着人邱青青不放····”

“我不喜欢别人，拿手指对着我。”

一个人先动手，剩下的人也开始蠢蠢慾动。

“谢辞，你他媽的，别以为人多老子就怕你！”

付一瞬挣扎着起来，想给谢辞一拳。却被他拽住头发，脸被迫上仰。

等许呦认真地研究完老师布置完的题目，教室里基本上没有了人。

原来是为了一个女生····唉。

付一瞬双拳握紧，很是愤怒：“你以为自己很屌？找人来搞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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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脚步一顿，看到一只猫有些欢欣地跑进去。

宋一帆、谢辞。

剩下的人蜂拥而上，两方人马立刻扭打在一起。

许呦心里一紧，侧头从缝隙里往外看，当即一愣，用手捂住嘴巴。

她收拾好东西，掩上教室的门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