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啊，刚刚问了半天，她也不说···”付雪梨嘟囔。

猝不及防, 吓了许呦一跳。

许爸爸烟一根接一根地抽，静默了一段時间，沉着音道：“你去了能干什么，好好上学，小孩子别操心這种事情。”

宋一帆低声问付雪梨。

“不行的···可是阿嬷·······”

“爸····媽？”许呦心一沉, 换了鞋小跑过去，连书包都没来得及卸。

许呦摇摇头，脱掉外套坐到椅子上，把毛衣袖子撸起来，露出细瘦的一条胳膊。

话说的断断续续，一度哽咽。

陈秀云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抹泪，低着头不言不语。许爸爸也蹙着眉头, 坐在另一边拿着手機打电话。

说着女护士撕开包装袋，拇指按住推管，针尖抵住许呦胳膊上的皮肤。

陈秀云抬头看到许呦, 张口想说话，一个字还没说出来, 眼泪就先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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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呦愣愣的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许爸爸那边挂了电话，重重地叹口气, “中心医院那边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，肇事者逃跑了，还没找到。”

许呦焦急地仰头问，“爸爸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
“····我能回去看看阿嬷嗎？”

等轮到许呦，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带着口罩，打量了她两眼，问：“同学，你是不是贫血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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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云满腹心事，摇摇头，三言两语简单地说：“你外婆···她早上出门买菜，被一个摩托车撞了，现在被送进医院里，还在抢救·····”

因为下午要体检, 早上提前了一节课放学。

這会在抽血，九班的人都排着队。

慢慢刺穿，第一次扎歪了。

“没什么····”

“媽？你怎么了？！”

“要你别管了！”许爸爸一副不想再谈论這个话题的样子。

“喂喂，你知不知道许呦怎么了？”

许呦咬紧唇，闭着眼转过头去不敢看。

从下午一来，许呦就明显地很不对劲，一直低着头魂不守舍地。

别人问她她也不说。

许呦回家吃中饭，一打开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
找了半天，女护士凑上去又仔细看，皱着眉道：“哎哟，你血管太细了，针不太好找位置。”

生命危险······肇事者逃逸····

她脸颊烫，单手撑着额头，把手里的小纸条迅速揉成一团，攥到手心里。

那个女护士低着眼，拿起旁边的橡皮筋扎紧许呦胳膊，然后拿起酒精棉球在上面擦，找她的血管。

刚刚检查完视力的時候，还盯着视力表走了几次神，被医生询问了几次才反应过来。

许呦怕了, 跪到母親面前，用手给她抹泪, “媽媽，到底怎么了，你别哭····”

许呦拿过书, 手指压着书页，低着头掩饰一般地看起来。

“看什么东西那么有趣呀, 让我也瞧瞧！”郑晓琳探过身。

屋里没烟火气，有种诡异的安静。

她脸色实在是苍白地有點吓人。

血珠冒出来。

“什么呀，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！”

没想到這句话让陈秀云突然爆发，恨声道：“别管别管！我爸都死了那么多年，你心里还要记恨多久·······我媽现在······”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，捂住脸小声啜泣。

反应了许久。